谢鹤书怎么都没想到,为了包庇谢清桦,萧清禾竟然会将脏水直接泼到他身上。
同窗们顿时改口。
“我就说清桦才学渊博,怎么会做出这等下作事情。”
“舒韵,那猪宫去买轻纱,肯定是为了讨你的欢心,当时看到他穿着那种衣服来勾引你,你想必恶心吐了吧。”
萧清禾听到,低着头没有说话,也没有反驳。
谢鹤书心尖如同被针尖扎中,不愿再听,他压下眼帘,说了声告辞,快速离开。
连刚才为首刁难的人喊他,都没有停留。
全然不知,待他走后,那名同窗叹了口气。
“原来是我错怪清桦了,我就说,小试那天清桦分明有来参考,去哪里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代替她?”
听到这话,刚才一直沉默的萧清禾脊背一僵,看着谢鹤书离开的背影,眼眸加深。
谢鹤书回到家,直奔谢清桦房间。
“你小考那天为什么要去纱坊买东西,要是互换身份的事情暴露,我们全家都要死!”
谢清桦本来正兴致勃勃的坐在桌前,摆弄各色新买的玉石。
听到这话,他将玉石直接拍到桌面,语调嚣张:“发现又怎么样?我马上就会是萧家的夫婿,以后再也不会去学堂。”
“你就是天生杀猪的命,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能中试?”
谢鹤书沉沉看着他,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攥紧,攥紧又松开,忍了又忍。
“你最好小心行事,不然我就反悔。”
谢清桦脸色一变:“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谢鹤书丢下这句,直接离开。
只是不知怎的,他偷拿谢清桦印章的事情,竟从学堂传了出来。
以至于每天卖肉,都有好多乡亲们围在肉摊旁,对他指指点点。
谢鹤书如同被架在炉上烤,明知自己是冤枉,却一句话都不能辩驳。
这天,他刚收完摊回家,经过池塘时,一股大力突然从背后袭来。
谢鹤书还没来得及反应,整个人就栽进了池塘里。
一瞬间,冷水没过口鼻,将他呼吸全部夺走。
模糊间,谢鹤书看见岸上的人,指着他奚笑:“谢清桦可是我们镇最有可能中举、中状元的人!你竟然敢偷她的印章,败坏她的名声,影响她的前程,今日一定让你长长记性!”
谢鹤书不识水性,挣扎着浮出水面:“救命……”
他声音猛的卡住。
因为看见了萧清禾站在岸边,冷目看着他。
只怔愣了这一瞬,一个浪花拍来,谢鹤书彻底没了力气,任由冰冷的身体往湖底坠落下沉。
眼前最后一抹光消失的时候,扑通一声!
谢鹤书只觉有人潜到他身边,用尽全力拖着他往上,上岸吐出水后,才发现竟是萧清禾救了他。
可为什么呢?
谢鹤书径直抽回自己的手,直视她:“萧清禾,刚才推我那人,是你指使的吧?”
萧清禾神色一顿,又很快恢复如常:“回安,你应该长个教训,不要再破坏你阿姊的前程。”
“而且你如果真的出了事,你阿姊也会伤心的。”
原来,还是为谢清桦。
谢鹤书心中一冷,讥笑反问:“那你又凭什么认定,他的印章一定是我拿的?”
萧清禾顿时被问住,嘴唇张张合合还没开口。
谢鹤书就已经站起身离开,只是没走两步,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。
他身形一晃,就听萧清禾长叹一声。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说完,萧清禾不顾他的意愿,她强硬拉住他的胳膊,扶住了他。
只是还没走两步,萧清禾突然停下脚步,语气疑惑:“谢鹤书,你怎么跟你姐一样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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